水苓惦记这事惦记太久了,每天俩眼一睁看见徐谨礼就是叁个字:想结婚。
她之前在学结婚这个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因为这个行为比起爱情上的结果,更像是道德、法律和经济关系上的约束,她和徐谨礼之间的关系,她总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但他们的实际情况确实和已婚差不多,甚至基地也有很多人默认他们是夫妻关系,只是差一个关系证明而已。
水苓知道没有批准暂时不能完全标记,那只能依靠别的方式,比如一个戒指。
这个事国家总管不着。
浴室里,水苓撩着雪豹的毛,趴在浴缸边上,颇有些愁眉苦脸地问:“你说我要怎么和他求婚比较好?要不我今晚就给他戴上,等他明天自己发现?”
雪豹有一搭没一搭地甩尾巴,表示它爱莫能助,水苓泄气地躺在浴缸里,闭上眼沉思。
脑子里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能想出一个切实可用的计划,干脆也先放弃,等她想好了再说。
整理房间一向是徐谨礼的事,他收起女孩弄乱的东西时发现柜子抽屉上锁的那一层里面有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对戒指,材质好像是铂金,不像是她买的东西,倒像是女孩努力做的,带着手工品特有的质朴。
徐谨礼拿出来用自己的手试了一下尺寸,刚刚好。
脑海中想着平时毛手毛脚的孩子烧戒指的样子,徐谨礼笑了下,把戒指放回原位。
对于某些惊喜,哪怕提前知道也应该装作不知道,这是一种礼貌。
徐谨礼今年叁十叁,要说年纪早已到了适婚年龄,可他的情况特殊,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衡量,所以没有人会来催他。比起同样年纪的哨兵,高级向导的身份倒是给了他脱离世俗规则的自由。
不过这样的自由也导致了另一种不自由,原因出在他这个月末的一次任务上。
徐谨礼自从习惯了基地生活之后,也学会了使用轻型机甲,在出任务时,他是唯一一个不用哨兵带着走的向导,这就导致他被不明原因的向导误当成了哨兵。
回到基地后,徐谨礼被同一队中的哨兵拉住,悄声说道:“礼哥,你和你老婆的事怎么样了?”
哨兵们很少会问他这种问题,徐谨礼下意识感觉不太对:“还没消息,怎么了?”
年轻哨兵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听说这次基地来的那个新向导是中将的女儿,这次外勤支持的向导之一。”
徐谨礼随意应了一声:“所以?”
“额,这事怎么说呢,我听说的是…她可能看上你了……”
“我是向导,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不是,重点是,那姑娘听着脾气可不太好啊,反正你多小心就是了。”
“嗯,谢了,我先走了。”
徐谨礼脱下作战服离开更衣室,去浴室冲洗,洗完换好干净衣服回自己的住所,他从不在家以外的地方多加逗留。
他不担心年轻哨兵说的事,不过这种方式风言风语多了,要是被水苓听见估计得闹脾气,徐谨礼得提前和她解释。
还有那个戒指的事,他一直在等水苓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可女孩似乎太沉得住气,一直没有提及这件事。
徐谨礼便又去那个柜子里好好看了一眼,发现戒指盒还锁在里面。
今天水苓回来时似乎有一些不一样,她难得回来没有和徐谨礼打招呼。
有时候太累了,即使不打招呼,水苓也会过来粘着他,但今天什么都没有。
看着走出浴室后有些沉闷的女孩,徐谨礼把人拉到身边坐下,耐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一脸不开心。”
水苓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
女孩兀自生闷气的样子倒也难得一见,徐谨礼大概猜到了她可能是听说了什么,饶有兴致地等她,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水苓的雪豹在徐谨礼身边漫步,不断在他腿边走来走去,到最后停在他的膝盖旁,慢慢舔他的手。
徐谨礼揉了揉雪豹的头,大家伙趁机咬住他腰间的系带,向后退着扯开,让睡袍就这样散开。
水苓看着睡袍下男人若隐若现的身躯,咽了咽口水,还是走到了沙发那坐在了他腿上。
徐谨礼向后仰靠在沙发上,颇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衣冠不整,带着一些笑意。
女孩的小手从他的腹肌摸到胸膛,男人的肌肤在她的掌心下泛着温热,没有一分闪躲,带着熟稔,任由她摸。
徐谨礼手边那只雪豹还在调皮打闹似的舔着他的手,徐谨礼的指节被这大家伙轻咬到有些发麻。
水苓的脸贴在他胸膛上仰头眨巴着眼睛看他,亲吻他的下巴,小声说:“你是我的。”
徐谨礼的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游走到女孩的大腿上摩挲着:“我有说过不是吗?”
“那你说一次,说你是我的。”水苓看着他的唇,凑上去亲了一口,要求他。
徐谨礼笑着说:“你是我的。”
“不是这句、不是这句。”水苓不满地把唇瓣贴在他的颈侧,像掠食者一样,随时等待着。
男人坏心眼地装糊涂:“那该怎么说,你教教我。”
水苓搂着他的颈,跪在沙发上直起腰,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是你的。”
徐谨礼从她宽大的t恤下摆撩进去,把女孩按在怀里,垂眸看着她:“已经被你标记到像是你的信息素展览品,我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水苓听舒坦了,心情一好就开始想着酿酿酱酱的事,徐谨礼这样快赤裸着躺在她身下,能忍住不做,对她来说几乎不可能。
腰抬着,慢慢用阴户去磨他,那条流水的缝隙将男人的性器蹭得湿漉粘腻,水苓轻咬他的唇瓣:“……主人。”
徐谨礼早就有了生理反应,用轻抚女孩后背的方式,安抚她的急躁:“嗯?”
“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她在接吻间隙嘀咕着。
徐谨礼笑意很深,却没怎么出声,只是应了一句嗯。
女孩骑在他性器上将那粉嫩闭合的肉瓣逐渐蹭开,肉粒压着性器磨动,小脸胀红:“主人好硬,蹭蹭就流了好多水……”
水苓自从学会说话之后,说得最多的就是在床上,不知道从哪学的,令徐谨礼意想不到的胡话,一句接着一句。
“骑得满意了?”徐谨礼捏了捏她的臀肉,感受到性器在女孩阴户下将层层迭迭的肉瓣磨开,被浇灌得湿淋淋,硬得越来越热。
“没有、还没有的,”她握住挺硬的性器,指腹刮过已经在流出一丝液体的顶端,“想要主人用这里…进到这里……”
她用小穴吃下一点,娇哼一声,抬了抬腰后就不想再动:“…想要主人肏我,进得很深的那种,会肏到失禁,尿在主人身上的那种……”
徐谨礼先插了进去抱起她走向卧室,性器在走动的过程中在小穴里很有存在感,水苓唔了一声,胀得说不出话。
他将女孩放躺在床上,用了顶撞了一下,拍拍她的大腿边:“真的?”
“…嗯……要。”她蜷曲着打开双腿,夹住他腰,缠住,“还要内射,都射进来。”
哨兵在非灼热期外不可能怀孕,水苓仗着这点,几乎每次都把精液含到徐谨礼看不下去,才给他洗掉。
性器还插在她的身体里,很深的位置,明明只是在那条窄道里,却好像能顶到她的心脏。
她搂着徐谨礼的颈,小声催促他:“主人快一点嘛。”
徐谨礼握住她的膝弯撞进去:“小浪狗。”
水苓哼了两声,腰瞬间就软了,躺在他身下咿咿呀呀。
这是被他教出来的女孩,连做爱的习惯都和他很契合,娇小的身躯柔韧度很好,怎么进入都不费力,怎么操都很爽。
她知道什么时候夹他,什么时候放松,什么时候逼他射精,以及什么时候吊着他。
俩人做过太多次,已经把对方的身体摸透,大到对方喜欢什么体位,小到彼此身上的某一点小痣,都记在心里。
“今天怎么了……主人都快被你夹疼了,小狗。”他嘴上是这么说,实际却一次插得比一次猛,干到水苓脚趾紧紧蜷着。
“主人、主人……”她呼吸急促地叫着,“……主人、慢…嗯……”
“慢?小狗不是想要尿在主人身上,那怎么能慢?”他掐住女孩的腰,说完后更是无所顾忌地抽插顶弄着,每进入一次,就压着敏感点磨过去。
只操了两叁百下,水苓就受不住了,呜咽着乱踩:“……不行、不行,慢……轻一点…”
徐谨礼一手箍住她的两条腿,扛在肩头,抱着大腿生猛地往里插,女孩的小穴不断收缩着,被他肏到发热发红。
水苓抓着他的胳膊呻吟,呜呜啊啊地溺在高潮里摇头。
“小狗是不是要流水了?”徐谨礼笑着问她,动作却丝毫不如言语温柔,过分得水苓想逃走。
还没多久,大腿根就被他撞红了,阴户都被他肏到发肿,水流得一塌糊涂。
像是为了满足她想要失禁的需求,徐谨礼第一轮就把水苓操到晕眩,大脑发胀,不断在快感的浪潮里溺死又苏醒,没多久就淅淅沥沥地,潮吹连带着失禁,将水流得满床都是。
水苓抽噎着叫他,有点委屈的意思,徐谨礼做完第一轮先停了停,俯身过来吻她:“怎么这么多水……眼里是,下面也是……”
徐谨礼含着她的唇瓣和舌尖缓慢地舔舐,濡湿温热的湿感不断迭起,水苓闭着眼睛被亲到唔嗯唔嗯地窒息抗议。
徐谨礼松口,顺着她的下巴向上吻到她的耳廓,低声发问:“……谁的小狗,这么可爱。”
水苓脸本来就红,这下更红,不好意思起来,没说话。
“主人问你呢,谁的小狗,嗯?”徐谨礼用埋在她体内的性器顶弄了一下,女孩啊了一声,羞恼地看着他。
这一眼很勾人,徐谨礼看得心痒,揉着女孩的乳肉:“乖乖……”
“嗯……主人的,是您的,您也是我的。”她说完就用被子蒙住脸,想等脸不红了再松开,却被徐谨礼撞到不断颠簸,在被子里呼吸急促地喘着。
翻来覆去地做,如她所愿,精液把小穴里撑得很满,满到徐谨礼一抽出去,即使水苓夹紧,也还是有液体不断向外流。
“……这次满意了吗,宝贝?”徐谨礼抱起她去清洗的路上,问怀里的女孩。
水苓吃得餍足,心情很不错:“……爱你,爱您。”
做完之后所有事,都是徐谨礼来干,水苓在吹完头发之后就睡着了,因此第二天比徐谨礼醒得更早一点。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去摸索戒指,想在他醒来之前给他戴上,然后装作继续睡。
装着装着紧张感过去,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徐谨礼搂着女孩的腰吻她的肩头:“醒了吗,宝贝,或者说,老婆。”
水苓的心猛地顿了一下:“醒、醒了。”
徐谨礼笑说:“心怎么跳得这么快,要我帮你疏导一下吗?好像不太正常。”
水苓更加不好意思,娇声嗔怪:“哎呀你,讨厌。”
男人低声笑笑,而后认真温柔地说:“……我会好好戴着的。”
“做这个戒指是不是花了不少时间,做得很好。”
水苓本来还嫌弃自己手笨,这下安心多了,有些得意地哼了一下:“我练了很多次,最后才用这个烧的,打磨也做得很细致。”
“……我爱你,宝贝……即使我们一辈子不能有婚姻关系,我也不会和别人有什么,不用担心。”徐谨礼抱着她,顺着女孩的背。
水苓埋在他怀里蹭:“你说的噢,就算我们不能有婚姻证明,你也只能做我的向导。”
徐谨礼答应着抱紧她:“嗯,你的向导,也是你的丈夫。”
大约十年后,国家终于批准了他们的婚姻关系,徐谨礼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基地十五年内就拥有自由婚姻权利的向导。
水苓在得到通知的当晚就迫不及待地和他完全标记,叫老公叫到徐谨礼忍不住堵住她的嘴和她接吻。
彼时,那枚他戴了十多年的戒指正在女孩的腰肢上压出红痕。
“主人,你现在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水苓在他怀里喘吁着说道。
徐谨礼笑笑:“本来不也是吗?除了你,我还对谁这样过?”
水苓满意地笑了:“老公我爱你。”
男人垂首和她接吻:“我也是…宝贝……”